太子吓得浑身冷汗,喃喃自语:“这不可能!他不是已经交出虎符,怎么还能调动禁军?”
小太监哭道:“听说四皇子今夜骑马驰入城外军营中,振臂高呼,结果虽然没有虎符,可还是招来了四万多士兵!”
“这群该死的叛逆!”
太子咬牙切齿地道。
仇贵妃没工夫恨谁,急忙喝问:“那不是还有十几万将士,他们为什么不来勤王?”
“剩下的十几万人,不知道怎么回事,虽然不愿意跟着四皇子造反,可也没动手勤王的意思,好像。好像是顾念着四皇子往日的情意!”
“他。他在军中已经有了这么高的威望?”
太子已经说不出来话来。
就在他于宫中钩心斗角的这几年,敖澈与燕国的将士在外浴血奋战,多次带头冲锋,立下赫赫战功。往日里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早已被燕国的将士们奉为战神!哪里还是当年初入燕国,卑微弱势的四皇子?
这些战胜归来的将军们本就想着四皇子会因军功取代狠辣无用的太子,顺利成为皇帝,因此他们回长安时并没有什么异动,哪知中途出了锦瑟这事,虽然四皇子交出了虎符,可他们心里还是只认这一个将军!
仇贵妃听情形已经急出一身汗,脸的白了,如果四皇子逼宫成功,第一个要杀的就是她!想到这,她咬牙道:“太子,唯今之计,咱们只能到城外去抢人,如果抓到那个人,咱们还有一线希望!”
“你是说。。苏锦瑟?”
“对!敖澈率兵攻打禁宫,外面所留士兵必然不多,咱们趁乱抓住苏锦瑟威胁敖澈,不怕他不退兵!”
“好主意!我这就带人去抓苏锦瑟。”
仇贵妃看了太子一眼,“本宫去皇上那里。”
“好,咱们分头行动!”
说完这话,二人马上离开密室,太子匆匆朝西华门去了,那里还未有遭到攻击。
“主子,咱们这就去长生殿?”
仇贵妃的心腹弱弱地问。
“去什么长生殿?当本宫傻吗!整个长安皇上能调动的军队恐怕只剩巡防营的兵马了!就那两万的战斗力如何与敖澈身经百战的燕军锐士抗衡!宫门被破是迟早的事,咱们这就收拾细软,立刻化妆逃跑!”
“奴婢明白。”侍女眼睛一亮,暗道还是自己主子有主意。
仇贵妃眼见到手的富贵就这个没了,不禁恨得牙根痒痒,可是谁又能料到敖澈有这样的本事,没了兵符还能号令三军!恐怕连他自己也没想到有这样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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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生殿里,文宗皇帝仿佛一夜之间就老了十岁,他再也不是Jing力旺盛的帝王,而是一个垂垂老矣的老皇帝。
门外喊杀声大作,张公公连滚带爬地扑到文宗皇帝的脚下,捶地大哭:“皇上,四皇子已经率兵打进了内宫,您快出去避一避吧!”
“避一避?”文宗皇帝手里握着虎符,嗤嗤冷笑:“朕能避到哪里去?整个天下都是他的了!”
喊杀声越来越近,长生殿内所有宫人全都哀哀哭泣,兵祸一起,恐怕所有人都会遭殃。
“皇上,老奴求您老人!”
张公公撕心裂肺地吼声在夜色中显得尤为渗人。
“朕不走!”
文宗皇帝蓬乱着头发,赤红着眼睛指着长生殿的殿门怒吼:“朕要等着那个畜生!朕要亲口问问他,他。。他,咳咳咳咳!”
“父皇要问儿臣什么?”
四皇子敖澈的声音在长生殿里回响。
“孽子!”
文宗皇帝扑上去揪住敖澈的衣襟。
“父皇还记得我是您的儿子?”敖澈没有还手,也没有摆脱文宗皇帝的纠缠,只是清癯的脸上泛起一丝冷笑,不屑地说:“襁褓之中就将我送到楚国做人质,二十年的欺凌白眼,盼望着能回归故乡,可刚到长安,您就迫不及待地将我派上了前线,说到底,我不过是您眼中的一枚棋子!”
敖澈说的坦然,文宗皇帝被他说的既愧且怒,咳嗽不停,手却没有松。
“你怪我夺了你的皇位,可我也是被逼无奈,一旦我倒下,以你狠毒刻薄的性子,我最爱的女人固然会死得惨不忍睹,而那些忠心为国,浴血沙场的将士们恐怕也会因为你的猜疑难以善终,所以父皇!”敖澈重重地咬住这两个字,“不要怪我野心勃勃,是你刻薄寡恩,让所有人寒了心!”
“你。事到如今,你不仅不思悔改,还敢狡辩!”
文宗皇帝挥起老拳冲着敖澈的脸打了过去,敖澈身子一侧,文宗皇帝站立不稳已经摔了个底朝天。
“皇上!皇上!”张公公哆哆嗦嗦地跑上去将文宗皇帝扶了起来。
文宗皇帝喘着粗气,“事已至此,你真的打算弑君弑父?”
“不。”敖澈摇了摇头,“请父皇下诏退位,我会尊您为太上皇,让您在大明宫内颐养天年。”
“哈哈!哈哈!”
文宗皇帝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