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中心城区的蔷薇剧院觥筹交错,来往的贵族女士衣香鬓影。大公在剧院顶楼的最佳观赏包厢落座,前不久的节点枢纽毁坏并没有影响他太多心情,甚至北境持久无法推进的焦灼战线也并让他的眉头多增加一丝皱纹。恰恰相反,他气定神闲地照常出门猎艳,像去高定手工坊采购洋娃娃一样的的少女。
今日蔷薇剧院重演剧作家荷马《伊利亚特》的名篇《普里阿摩斯求尸》,这不是大众口味的流行剧本,然而恰好是罗慕路斯偏爱的那一类型。
战争、父亲、英雄与人性。
每一个主题都刚好踩在令他Yinjing勃起的脑神经上。
包厢内,朱迪孺慕地跪地依偎在他膝上,娇嫩的脸颊轻轻地蹭了他的膝头。西装面料挺阔,剐蹭她的侧颊软rou;而皮革柔软塑形却坚挺,她双腿夹在他的皮鞋尖头来回磨。
下方传来音色低沉的老年主演的台词,音量不高却使用高超发声技巧让低声的悲鸣冲荡在剧院的穹顶和四角。
“我不是来求和的,也不是来乞怜的。”
普里阿摩斯的主演俯身垂首,他衣衫褴褛,胡须凌乱,双手拢在胸前。
罗慕路斯欣赏这位主演的技巧和饱满的感情,但他跪爬的没有眼前的性偶悦目。他赏赐性质地点了点鞋尖,朝面前跪地少女的蒂尖碾磨。
“我是一个父亲,来找另一个父亲。”
「父亲」的字眼钻过包厢的帷幔,被朱迪捕捉。她起了一些不该有的心思。
场景切换到下一幕,普里阿摩斯的主演缓缓摘下斗篷垂帽,他的声音颤抖起来。
“我只想问你一件事——你还记得你的父亲吗?”
朱迪跟着重复了一下“父亲”,却没想到在下一秒被身前的男人攥紧喉咙单手提押起来。
她睁大双眼,在窒息的边缘思绪飘飞。
……
朱迪熟悉这位大人物的独特性癖,他爱一些公共场所的隐秘情事。而她比其他别墅里的女孩放得开。比她身份好的没她会多种花样,比她会多种花样的没她年轻,总而言之,她是最有竞争力的那一个。
偶尔来花园里更换月度鲜花的园艺师会与她闲聊。
朱迪会因为他的视线总是忍不住偷瞄她双ru间的深谷而隐隐自得,这是她身为性偶的本能。花园密丛中的低矮灌木不足以遮住小园丁的下腹一热,他盯着性偶前胸nai白色的皮肤挪不开眼睛。
他巧妙地恭维她:“你是他待在他身边时间最长的女人。”实际上他对这间别墅里待过的所有女人都这么说过。他长得是典型的日耳曼男人的金发碧眼,高鼻窄颌,放在人群里算得上英俊,爱说俏皮话。朱迪很享受着年龄换算后算得上是同龄异性的赞美。
在中心区,权力的涟漪有它独特的扩散逻辑。因她尤其得宠,竟隐隐有一些打探的风声传到这间别墅小屋,她开始对大公的世界产生更深一步的好奇。小园丁不紧不慢地故意钓她胃口,从大公家执事的袜子是海军纹的搭配到每次大公主持的宴请上刷满蜂蜜油的烤鸡,再到大公传说中闭门不出的女儿。
“这么说来,你乍一看和蕾亚大人长得有点像。”他漫不经心地随口一提。
朱迪听得心头一紧。
“哪里像了?这又是大公的哪个女人?”她状似不经意,实则非常在意地随口一问,又紧忙加了另一问。
“胡说什么!蕾亚大人是大公的女儿,是大公爵位的唯一合法继承人。”
“你要收收你乱打探的毛病。在大公府邸无人敢对蕾亚大人不敬!”
小园丁赶忙呵斥起来,现在他的口吻又变成大公府的老人,要教训教训这个眼睛飘在眉毛上的情妇。
听闻是女儿,朱迪的危机感顿消。她刹那间失去心思去追问为什么她从没见过蕾亚大人,在她的想法里,女儿之于父亲是安全的身份。
朱迪转面堆起笑,和小园丁打情骂俏。但她明智地不敢跨出一步雷池,将所有的尺度控制在言语的范畴,她从不让小园丁靠近她的身体一步,她的指尖和他的胳膊玩起你追我赶的游戏,他强壮有力的手臂从不搂紧她的腰腹,只不过是虚晃晃地绕过她折下一枝蔷薇。
……
“大人……小狗做错了什么吗?”
朱迪问,出于一种程序化的设定,这些下意识的回话全部加载在她的思维模式中,就跟她本能地与卑贱的园艺师调情一样。
低沉的鼓点开始节奏递进,下方的演员在模拟帐篷帘布鼓动的幕布间缓缓对峙,普里阿摩斯走近一步,缓缓屈膝。
“我的父亲……在远方。老了。”
“那你该明白,明白一个父亲——
在漫长的夜里,是怎样握着儿子的名字入睡。”
朱迪跟着台词逐字逐句念,这些日子她勤奋刻骨地学习官方发音,将她在地下城养成的地方口音戒掉,字词与字词的缝隙间她的音色和演员低沉痛苦的语调重合。
见男人的神情松动,她乖巧地颌首,用下颌的尖尖rou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