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语气很轻，像是某种侧身承认。
澪点头，在他对面的椅子坐下。
澪侧头看了他一眼，嘴角有点像笑，但没说话。
地点｜制度训练区c栋更衣区外廊
曜辰抿了一口咖啡，笑了一下：「第一次都会很紧张啦，特别是像他那种……一脸处男样。」
曜辰听了，没立刻回话。只是点了点头。
澪没有回应，只是看着桌面，像是在确认那句话的重量。
他闭上眼时，脑中只剩下几个字：
「那个人……是你喜欢的吗？」
沉默落下来。过了几秒，他又问：「第一次会不会很难？」
「我说……不会太难。比较难的是，要怎么让对方觉得，这不是一个被交代的任务。」
「你不是唯一这样想的人。」
「如果你太在意让对方舒服，可能就会变得难。」她顿了一下，「但不是技术上的难。是你不知道怎么在有限的接触里，把那个人真正看见。」
「我可以问你一个……比较个人的问题吗？」
岭翔听完没说话。只是点了一下头。
岭翔没有再追问。只是盯着手里的瓶盖说：「我其实也希望，第一次是跟自己喜欢的人。」
「不过最后也就……过去了。」曜辰耸耸肩，「没有人真的准备好了才开始的。」
她静静地看着他几秒，然后点了点头：「有过。」
「然后你怎么回？」
语气平稳，像是在说一件不会发生但仍值得说出口的事情。
澪站起来，收好笔记，走出去之前回头看了他一眼：
澪把平板放到一旁，手指无意识地轻扣桌面一下，又停下。
「你……有过性经验吗？」
岭翔盯着瓶盖，没看她。过了几秒，他忽然开口：
澪这次停了稍久，像是有一瞬间不确定要怎么说才刚好。
＊
岭翔坐在那里，手里的水瓶还没打开。
他低头看着瓶盖，像是刚刚那几句话，把什么东西慢慢转进了某个还未开封的位置。
齐曜辰靠在窗边的高椅上，手里握着一杯制度提供的热咖啡，指节轻敲杯身，不为打节奏，只是让自己醒一点。
她这才抬起头，看着他。他没有闪躲，但语气明显慢了下来：「我是说，真的那种，不是模拟。」
「他有说什么？」曜辰问。
他翻了一次身又一次，直到房间灯光自动调暗为夜间模式。
说完这句话，她便离开了。
那晚他睡得很晚。
澪在距离他不远的座位上，低头整理观察笔记。她通常会在这时候完成系统备份，等数据云端同步完成后才离开。
「他其实……很认真想把事情做好。」她说。
而是一种他从未感受过的身体紧张——像是整个人正走进一场无法彩排的仪式，而他连门在哪里都还没看清楚。
澪合上笔记本，将它放在一旁，手指轻扣了两下封面。然后她说：
「他运气
走廊灯光已自动调成夜间模式，空气里瀰漫着一种滤净过的静。
「但我也知道……制度不会照这个条件安排。」他说完，看向她，「所以我会接受现实。」
墙上的时鐘数字悄悄跳过了凌晨一点。
澪打开观察用平板，将笔记同步至云端，语气一如往常：「他问了我几个问题。」
曜辰喝了最后一口咖啡，放下杯子。
澪没抬头，但声音温和：「可以。」
「他是那种人。」曜辰说，语气很轻。
「嗯。」
他手指转着瓶盖，像是在确认一件东西该不该说出口。
澪没笑，只是轻轻嗯了一声，视线落在平板画面上，没有太多表情。
他听见澪的脚步声时没有回头，直到她走近才开口：「刚下班？」
「听说岭翔的任务日期确定了，他还好吧？」曜辰问。
这次她的反应更快了些。
不是激动，也不是不安。
他点头，像是在听完答案后默默存档，然后补了一句：
训练结束后，岭翔坐在更衣区门口，手里握着一瓶水，还没打开。空调送风声在上方持续吹着，混着他刚换下来的运动衣淡淡的汗味。
「他想知道第一次会不会很难。」
他低头转着咖啡杯，「我记得我第一次也紧张得要命。还没碰对方之前，手都在抖。」
「你不需要马上做到什么，只要记得每个人都是从不确定开始的。」
「我不知道，我能不能……做到。」
时间｜2050年7月11日下午4:20
＊
有一瞬间，她的视线飘得有些远，像是被某个不在场的回忆碰了一下。但她很快收回来，表情没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