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溪看着堵在卧室门前的男人,又看了看在房门口和制服女人拉扯的文瑶,心脏跳地怦怦响。
文瑶用力拉着抱住她的女人,她不敢大声喧哗,怕真的把保安甚至警察引来,制服女人似乎也知道这点,肆无忌惮地用力将她往屋里推。
也许过了一分钟也许过了两分钟,随着嘈杂而至的脚步声,七八个男人都冲进了房间,他们分成两拨,一拨团团围住了卧室房门,另一拨人把文瑶推进了房间并且关上了房门。
一个男人掏出工具想去撬卧室房门的锁,房门却自己打开了。
穿着整齐的丁宗洋Yin着脸出了屋,反手又将房门关上,阻挡了众人向里看的视线。
丁宗洋Yin恻恻扫过众人的脸,问了声:“哪个主事儿?”
最早敲门的那个男人一改南方口音,装作一脸吃惊的说:“呀,怎么是丁董?坏菜了,我是给我兄弟抓jian来的,怎么找错了房间吗?”
他说着拍了身边一个男人的脑袋,骂骂咧咧道:“刘子你不是说这屋里是你女朋友和jian夫开房吗,怎么是丁董和他的,他的这个,这个,嘿嘿嘿……”男人看着衣衫不整的文瑶意味不明地笑了起来。
丁宗洋咬着后槽牙说:“我不认识你,你倒是挺认识我啊。”
“嗨,您这家喻户晓的名人,我亲戚家小孩就在您的敏学教育上补习班,我能不认识您吗。”男人
说着摸了摸领口别着的镜头,“您看这事儿闹的,您放心您跟这位小姐开房的事情我们肯定保守秘密,回去我也会立马删掉视频,保证不留备份。”
明晃晃的勒索终于摆上了台面。
丁宗洋看了一眼真空套着浴袍的文瑶,实在没法说是和她在房间里面谈公事,更何况卧室里还有个徐远强。
他只得说:“兄弟几个咱们出去谈吧,你们也不想事情闹大对不对?”
男人点了点头,示意旁边的手下把文瑶身上的浴袍领口拉开露出半片白花花的胸rou,然后推到丁宗洋身边,给他二人全方位拍了一组“写真”后说:“请吧,丁董您先走。”
屏风后的文溪看着一大群人围着丁宗洋出了房门,文瑶则进了卧室并且关上了门。
趁着这个空隙,文溪和陈宇轻手轻脚开门跑出房间,他们两人不敢坐电梯,顺着楼梯间跑出了酒店。
北京的叁九天寒风似刀,吹得满脸泪痕的文溪脸皮发麻。
陈宇喘了口大气嘱咐她,“我现在看看怎么去控制室把楼道的监控删一下,你把录音笔藏好,也许哪天可以救咱们的命。”
文溪用力点点头,目送陈宇又进了酒店的旋转大门。
她搓了搓手中录音笔光滑的笔身,将录音笔塞进提包的夹层里面,包里的零碎物品一大堆,文溪随手扒拉了几下正要拉上拉链时,她突然脸色一白。
她返回酒店就是为了拿手机和随身带的q版香水,现在手机在包里,香水呢?难道还在楼上吗?
与此同时,已经穿着整齐的文瑶正举着一瓶香水看来看去,这个牌子的香水肯定不是酒店卫生间自带的,也许是丁宗洋其他女人落下的。
她攥紧了香水瓶对拉着脸的徐远强说:“部长,您先走,隔半小时我再走。”
徐远强“嗯”了一声,“今天这事情蹊跷,回头你问问老丁吧,我最近先不和他联系了。还有刚才那帮人,让老丁好好打听打听,如果没有什么太大的后台,我找人弄他们。Cao他妈的,敲诈敲到我头上了。”
文瑶一脸乖巧地点点头,把徐远强送出了房间。
豪华的套房又恢复寂静,似乎刚刚在此发生的一切嘈杂都是幻觉。
文瑶走到窗边,借着阳光又细细看向手中的香水瓶,这个香水的牌子小众,价钱不菲。
她和丁宗洋搞在一起已经有几个月了,虽然她没想过破坏他的家庭,但那也不意味着她能容忍丁宗洋和她搞在一起的同时再和其他人搞。
她忍着恶心帮他拉拢姓徐的,可不是为其他女人做嫁衣的。
文瑶垂着眼冷笑一声,面无表情地将香水瓶塞到了手提包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