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
走到床前看着陈光昏睡的睡颜，喃喃低语：“哥哥，那个就是你的新欢吗？还找了个警察，难怪胆子比以前大多了。”
“哥哥你角落里的望远镜是干什么用的啊？怎么收起来了?”
从沾满血迹的幻想中清醒，陈光故作镇定，“没…没什么……我找…找衣服…”
扭扭脖子发出‘咔咔’两声。
“哥哥，起床了哦。”
顾曦辰靠在门边保持着这个动作，一直等到那道脚步声愈来愈远，消失不见他才关上门。
顾曦辰像没看见他脸上的惊恐，抱起僵硬的陈光放在洗漱台前，镜子里自己苍白的脸侧被亲了一口。
“嗯…”
“好啊，哥哥快点，煎蛋都要凉了。”
男人点头，笑得有些腼腆，“我们从小就认识，叫习惯了，其实对面你住的那套房子，以前是我家的，不过后来因为上学我们家就搬走了。”
“好啊！再见啊警察叔叔！”
“洗完快来吃早饭。”
不再思考，秦斯栩加快脚步走出这栋楼。
秦斯栩颔首告别，“抱歉打扰了，那我以后再来找他。”
走在楼梯上，越想越古怪，秦斯栩翻遍脑海可以确信自己从未见过这个人，难道真的是因为警察当久了？
关到还剩一道门缝的门重新拉开，男人苦恼皱眉，语气没有一丝惊慌，坦然道：“没有吗？”
直到男人问出了一个问题才唤回他的神思。
无力感一下席卷了陈光，他就这么赤裸着坐在地上，像被吸干了精气神，也不管顾曦辰把他抱在怀里给他穿上衣服，还一口一口喂他吃饭。
男人往门框边靠了靠，不知有意还是无意让室内更多景象被秦斯栩看见，与他上次来没什么不同。
空间只剩自己，陈光一个站不稳贴向镜子，口中呼出的气在镜面上哈出一块圆形的雾，鼻尖湿凉，双手撑住离开洗漱台，赤裸的背贴上冰凉的瓷砖墙，这些居然都是真的，不是噩梦，不会睡一觉就消失。
纠结几番后秦斯栩还是站在了陈光家门口，就算这个小变态因为自身行径又被人抓住了，那也应该交给警察处理。
转身的动作一顿，秦斯栩转头眼神定定，“我不记得我有告诉你我是警察。”
不过跟刚才与他对视时带来的危机感不同，此时这个男人看起来就是个二十岁出头长得很帅的普通人。
一道身影站在床前遮住了他的光，被子被扯下，脸颊被掐了掐。
唯一一次用就是对那个警察，电击器还在老婆家！
那他脸上的伤呢？看起来像手抓的，还有那股味道，从门里传出来的淡淡腥味。
“嗯。”
‘咚！咚！咚！’
妈妈是不是要来叫他起床了，陈光拉起薄被盖住脸蹭了蹭，身上怎么这么酸。
陈光在自己放衣服的抽屉里翻找着，却怎么都找不到自己的电击器，四个抽屉都翻了个底朝天他才陡然想起，好像上次用完后就没见到过。
掉在裤子上都没发现，直到裤子被烫出一个黑洞灼着了大腿，秦斯栩才发出一声咒骂，急忙掸掉。
陈光悚然睁眼，温馨烟火气的画面破裂，只余恶魔剪影。
秦斯栩目光不介意扫过男人脸颊旁几道新鲜的抓痕，转向室内，“我找陈光。”
秦斯栩确定道：“没有。”
“哈哈是嘛，我父母都是律师，所以我也学了法律专业，平时接触比较多，可能是你身上也有一股气质吧。”
脚步停顿，秦斯栩仰头往上看，指尖都掐进肉里。
男人眼神里透着狐疑，又忽然点头哦了一声，脸颊上笑出两个梨涡，“你是…刚刚对面那个人是吧！有什么事吗？”
“哥哥？你在想什么？我叫了你好几声都不回神？”
目光终于对上男人黝黑的瞳仁，秦斯栩皱眉，“哥哥？他不是独生子吗？”
机械性咀嚼的动作停下，陈光梗着脖子没有回答。
门开了，隔着防盗门栏杆，果然是刚才窗边那个男人。
温暖的阳光打在眼皮上，鼻尖是香甜的食物味道，耳边隐隐传来灶台响动声。
逃生的希望被打破，陈光身体一软坐在地上，从昨天中午到现在未进食的身体诉说着他的虚弱，没有电击器他绝对不会是顾曦辰的对手。
顾曦辰自顾自说：“用那个看我家很清晰呢。”
傍晚睡觉，脸上的抓痕，房间里的腥味，还有那个男人脸上腼腆羞涩的神情，布满褶皱的衣物，处处都透露出一股事后气息。
艰难完成洗漱步骤，陈光一寸寸挪出卫生间，顾曦辰正背对着他摆碗筷，要是这个时候拿刀从后面捅他一定会成功吧，或者举起东西砸他的头把他砸晕，然后自己就可以自由了……
“你找小光哥哥啊，他睡着了，现在不太方便，你找他有什么事吗？我可以帮你转告他。”